第216章 我愛你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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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將就要到周末了,但《穿普拉達的惡魔》在曼哈頓路透社辦公室的片場依然一片忙碌,這裏被布置成了伊萊亞斯-克拉克食堂場景。
攝制組職員和演員們都各自工作著,一片紛雜的人聲笑聲,傑西卡坐在椅子上認真地讀著手中劇本,默默地設計著接下來的表演細節,見到王揚從身前走過,她打招呼地笑喊了聲:“揚。”王揚瞥了她一下,聲音輕不可聞地嗯了聲,不作停頓地走過。傑西卡有點疑惑地顰眉,這兩天他怎麽古古怪怪的?
她的目光望去,只見王揚走到艾米莉旁邊講著什麽:“等會你記得……”也許他講得很有趣,艾米莉不時地發笑。他還會開玩笑啊?傑西卡微笑地搖了搖頭,又繼續低頭看劇本。
這兩天的拍攝都是補充一些第一、第二階段的安德莉亞的小場景戲,進展很是順利,所以劇組眾人的心情都很好,但是王揚卻不茍言笑,整天一副嚴肅的沈默樣子,或者說這是有針對性的嚴肅。這是他這次行動的計劃一部分,起碼有幾天時間的過度變化,然後在這個周末解決!
“Action!”……“Cut!下一個鏡頭吧。”……“收工了,祝大家周末愉快!”
劇組拍完了一天的戲,便宣告周末放假。
夜幕下,寬敞雅致的酒店套房客廳裏,響著輕柔悠然的音樂,穿著花格睡衣的傑西卡靠坐在沙發上,雙手捧著一本雜志翻看著,一邊興致勃勃地道:“揚,給你說一個笑話,湯普森先生的兒子湯姆夠年齡喝酒了,他帶著兒子到酒吧喝了半個小時,湯普森先生說:‘湯姆,我教你怎麽判斷自己是否喝醉了,你看到那邊的兩盞燈嗎?當它們看起來變成四盞的時候,你就應該回家了。’”
她頓了頓,擡頭望著在不遠處走來走去的王揚,笑道:“然後湯姆說:‘可是爸爸,我只看到有一盞燈。’哈哈哈!”她大笑了起來,又看著雜志道:“嗯,還有一個……”
看著那張開心可愛的笑臉,王揚暗地深吸了一口氣,真的要那麽做嗎?是的!而且一定不能露出馬腳和心軟。為此這兩天他已經演習了很多遍了。聽著傑西卡悅耳的笑聲,王揚走到唱機前把音樂關掉,語氣淡淡地道:“傑西卡,我有一個決定要告訴你。”
“OK,什麽?”傑西卡隨意地笑應了一句,看了看他繃緊了臉,似認真似沈重的樣子,她疑惑地放下了雜志,笑問道:“什麽?”
“是關於我們的關系,你知道,唔我……”王揚腳步緩慢地來到沙發前,心臟跳得有些快,雖然早已下定決心,但面對著她充滿柔情的眼眸,還是很難說出那句話來:“我們的關系,呃,我想它得改變了……”
關系?改變!?噢天啊——!傑西卡頓時不禁瞪了瞪眼睛,心臟驟然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動到快要窒息的感覺,噢上帝啊!太突然了!一股巨大的喜悅幸福不知道從哪裏湧了出來,她感到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,怎麽會突然,天啊!……怎麽會在這個時候、這個地方,她還穿著睡衣天啊!
她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好,呆呆地看著他欲說不說的樣子,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閃現著,小時候、離別、重逢……“傑西卡,可以做我女朋友嗎?”,“我愛你!”……
噢天啊!!太突然了……願望要實現了!傑西卡望了望他空蕩蕩的雙手,戒指藏在哪裏了?難道是變魔術地變出來?她心裏停不住地笑,看著他抿動的嘴唇,聽到“WE”,拳頭不自覺地抓緊,隨時準備跳起來抱住他。
王揚挑著雙眉長呼了一口氣,終於說了出來:“我們分手吧。”
“哇呼!”傑西卡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身,但看著他依然繃緊的臉,忽然感到不妥地皺眉,她聽到……他說什麽?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王揚又說道:“我們分開一段時間看看。”傑西卡沒好氣地捂著臉,又無奈又頹然地倒坐在沙發上,蓬的一聲,搞什麽——!!!
“今天不是4月1號,你開這種玩笑做什麽?”傑西卡翻著白眼,心裏充滿了巨大的失落和惱意,她疑惑地道:“為什麽要開這種玩笑?你喝醉了嗎?我不喜歡。”她無奈地撐著額頭,還以為是求婚,搖頭笑道:“比我的懷孕笑話還要無聊。”
王揚早就料到她不會相信,正如她忽然跑來說“我們分手吧”,他也不會有任何相信,不過她只是一個初戀的家夥而已……
“哎。”王揚輕輕地嘆了一聲,認真道:“這不是玩笑。”傑西卡一副“放過我吧”的好笑樣子,雙手環胸地點頭,笑道:“OK,那為什麽分手?”王揚隨即就說出準備好的原因:“我對你沒感覺了,我發現了你一些方面,不是我喜歡的,抱歉。”
“什麽方面?”傑西卡見他還在像模像樣地演,有點生氣地道:“我的屁股太小了?”王揚在心中默念著“平靜、平靜、平靜。”他閉著眼睛地攤了攤手,語氣平淡地道:“一些性格觀念,沒有必要說出來,只是我不喜歡而已。”傑西卡一撇嘴,站起身點了他的鼻子一下,嗔罵道:“你當我是傻瓜啊!真無聊!”
“等等,我想到了!”往臥室方向走了兩步,傑西卡突然想到了一個原因,肯定是了這個傻瓜!她回身看著面無表情的王揚,哈笑道:“揚,因為電影的事?你想用這個方法刺激我的情緒?可是這……失敗了。”
她來到他的身前,撫摸著他故作冷漠的臉,溫柔地道:“我想要演好,我會努力地演好!但是不要用這種方法,揚,我不喜歡,我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。”她仰頭吻了他臉頰一下,眼眸裏滿是情意:“我也不喜歡我們曾經‘分手’過,所以結束吧?好嗎?”
“對不起傑西卡,這是真的。”王揚輕輕地推開她,抿著嘴地聳了聳肩,說道:“隨便吧,我知道很突然,但分手從來都是這麽突然的。”他繼續說著甩人必備的話:“你很好,只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但我們以後還是朋友,也許好朋友。就是這些了!”
他的目的正是讓她嘗一下被男朋友無故甩掉的滋味,安德莉亞就是,在自我反思之前,她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誤,是因為工作前途因為“沒有得選擇”,可是她男朋友突然說分手,她才會有了那股要殺掉米蘭達的憤怒煩躁。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傑西卡相信,只需要堅持冷漠。
“唔,唔……”傑西卡滿臉平靜,細細地感受“分手”的被甩感覺……但完全沒有,她雙手抱頭地跺腳笑喊道:“啊,我做不到!啊啊我做不到……”王揚沒有理會她地轉身往陽臺走去,傑西卡緊跟著他,嘟著嘴撒嬌道:“寶貝,怎麽辦啊?嗚嗚,我真的說服不了自己相信!怎麽可能嘛!”
“看不出你演戲天賦也那麽高,演得真好!”……“真的要分手嗎?噢天啊!”……“揚,我感受到了!可以結束了!”……“HELLO!”……“真的夠了,我要生氣了!”……“寶貝,你當演員吧!我們家還沒有最佳男主角的獎杯呢!”……“你到底想我怎麽樣?”
一天過去了,王揚堅持著對她很冷淡客氣,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親昵,比一個普通朋友還要不如,再三聲明:“真的分手了!和其他人沒有關系,只是突然不喜歡你了,分開一段時間吧。”
傑西卡從感到好笑到煩悶生氣,再到有些不安茫然,她認真地感受和表演了,他說做得不錯,但我不在乎;生氣地下最後通牒了,他也說我不在乎;無論她做什麽說什麽,他都是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,有時候無奈嘆息,有時又啼笑皆非……到底是怎麽回事?怎麽辦才可以結束他這場無聊的戲?
“愛琳,昨天晚上揚突然說要分手,說發現了我什麽方面,不喜歡我了。”
站在陽臺的欄桿邊,望著外面街道上的行人車輛,傑西卡幽幽地一嘆,眼眸閃過茫然的色彩,對手中的話筒覆述了一遍王揚的話,急聲道:“我都說了相信不了,你讓我怎麽信?我還以為他要求婚!天知道?他演得很好,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……”
她越說越急,有點哭腔地道:“我什麽都試過了,我不想說的,可是我說了‘好吧,那分手吧’,但他說‘我們以後還是朋友’,太好笑了,朋友……我操他!”她抹了抹眼角湧出的淚水,雙眸裏一片霧氣,無助的顫聲問道:“愛琳,真的會這樣嗎?突然就分手了?我們在一起5年了……我那麽愛他,他那麽愛我……”
“傑西……”那邊的愛琳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,有時候分手就是突如其來的,可是他們感情那麽好……誰知道?她想了一下,建議道:“我有一個主意……”
“嗯,噢!有道理。”傑西卡聽著點了點頭,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心緒安定了一些,她輕笑道:“OK,我試試!如果他上鉤了……我一定要揍他一頓,太可惡了!我現在就去準備,拜拜!”她掛了電話,腳步輕快地蹦跳著走回房間裏,看他還怎麽演!
※※
臨近夜幕,紐約城依然一片繁華,燈紅酒綠的夜世界才剛剛揭開序幕。不過王揚沒有出街,此時他正坐著酒店房間的客廳沙發上聊著電話,時不時瞥上臥室那邊一眼,剛才傑西卡提著幾大袋東西走進臥室裏不知道做什麽。他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沮喪,那家夥太頑固了!
“我不認為湖人隊會拿冠軍,他們內部有矛盾,我有小道消息……”王揚跟手機那邊的馬愷文笑談著,這時候忽然蓬的一聲,臥室的門打開了,看到走出來的傑西卡,他頓時怔了怔,對手機說道:“傑夫,我得掛了……”
只見傑西卡身姿曼妙的倚著墻邊,她穿著一件藍色的牛仔短裙,腳上是一雙黑色高筒皮套靴;上身則是露臍的長袖白衣,頸上戴著銀色的大繩鏈,頭戴墨西哥式寬沿高頂牛仔草帽,裝扮成了一個性感的牛仔女郎。
“Hey,Young-Boy。”傑西卡聲音沙啞地喚了一聲,嘴唇塗得紅潤,眼眸裏滿是火熱,她擡起腳緩緩地朝沙發走去,兩條性感的長腿一晃一晃,平坦光滑的小腹肚臍上的星星臍釘,和雙耳的銀色大圓耳環也都晃動了起來,閃耀著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光芒。
她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,咬著下唇,扭動了幾下柔韌十足的蠻腰,右手手指撫摸著嘴唇舔吮了起來,發出嬌喘般的“噢啊”聲。
“寶貝……”她很滿意王揚呆若木雞的樣子,右手向上地拿掉頭上的草帽,妖嬈的一甩棕色長發,手上把帽子往沙發那邊拋去。草帽在空中高速地旋轉了幾圈,一下子正好打在王揚的臉上。
歐!會痛的啊!王揚不禁捂住了被擦著火辣的眼睛,指縫間看到傑西卡搞砸了地吐了吐舌頭,也幸好有這麽一擊,把他那股洶湧而出的情緒打下去了,不然的話馬上就要露出破綻,可是接下來怎麽辦……
傑西卡不待他想辦法,就已經踩著貓步地走來,一邊走一邊撫摸著自己的秀發,眼眸中的激情越發地濃烈,就要來到他身前之際,她右手探入到上衣中一扯,把身上黑色的BRA扯掉扔到了地上,胸前的衣服頓時有跳躍起來的感覺……
E-ON!”她彎身用力地一把將他拉了起來,緊貼著他的身子手上輕撫著他的胸口,腰身不停地扭動,她拿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臀部上,深情火辣的凝視著他的眼睛,誘惑地沙聲道:“我的勇士,FUCK-ME……”她不想揍人了,盡情來吧,結束那個無聊的玩笑!她輕聲道:“揚,FUCK-ME……”
噢天啊!搭著她的翹臀,王揚驟然深吸了一口氣,心臟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,那股情緒令到身體……雖然從她17歲的第一次,到現在22歲無數次,可是每次都……怎麽辦!冷靜冷靜!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只是他已經發現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了……
不行!一定要經過這黎明之前的黑暗!他暗地大吼了一聲,急忙隨便“打開”了腦海中一部恐怖片看了起來,竟然正好是傑西卡版的《見鬼》,雖然她演得很差,但真是見鬼!他連忙打開香港原版的《見鬼》,頓時長長地松了一口氣,繼而馬上就全無情緒。
“傑西卡,就算我有反應也是人之常情,你很辣;但分手就是分手了,別這樣。”眼前只有恐怖的畫面,還有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,王揚的右手慢條斯理地離開那一片柔軟之地,眼神平靜得接近於空洞,聳肩道:“我真的不喜歡你了,我連反應都沒有,抱歉。”
“怎麽可能……”傑西卡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秀眉,心情一下子從喜悅變得慌亂,明明剛才還有的,怎麽突然……啪的一聲,她的手被王揚拍開,他重新往沙發坐下:“傑西卡,我知道這件事太突然了,好像沒有原因……但不是,我們真的不適合,看開點吧!”
傑西卡煩惱地抓了抓頭發,他怎麽會演得這麽好!連現在這樣她這麽主動,他都可以演得這麽好……她氣呼呼地鼓了鼓臉頰,看著他平靜得沒有半點表情的臉龐,她忽然輕輕笑了聲:“餵,演夠了沒有?我要生氣了嘍?我真的要生氣了……揚!你演夠了沒有?”
“我沒演。”王揚抹了抹臉,看不到她的樣子,搖頭嘆息道:“傑西,我們完了。”
“哈,我才不信!”傑西卡笑呵呵地走上前,一手撐著纖腰,一手挑著他的下巴,凝視著他的眼睛沈默了很久,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,她聲音發顫地道:“你把話說清楚,這就一次是不是真的分手?我是認真的,不要再理電影了,你說清楚!這就一次!是不是……分手!?”
王揚馬上點頭道:“是的!”傑西卡失聲喊道:“不是!”王揚嘆道:“是真的。”
“不是,肯定不是的……”傑西卡連連地搖頭,眼眶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湧著,他們怎麽可能會分手!?她茫然地撫著頭發,大腦一片空白,腳下又往後面退著,沒有察覺地踩在那朵牛仔草帽上,腳下條件反射地閃縮,頓時摔倒跌坐在地板上。
“是真的,傑西卡,是真的。”王揚依然平靜地說著,傑西卡呆呆地望著他,臉上一片平靜無情,她終於渾身被一股不安害怕占據著,他應該是沖上來笑著說“噢傑西,沒事吧?真是個可愛的馬大哈。”但是他現在……難道是真的?不可能,明明就要結婚的……
“揚,別騙我,別騙我……”她無法接受地喃喃著,帶著最後一絲希冀,望著他,顫聲道:“我最後問一遍,揚,別騙我,好嗎?別騙我,是不是真的?”
聽著她快要哭出來的聲音,王揚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很難過,心臟痛得就要爆炸一般,他差點忍不住說“假的”,但是只需要一會兒……像打針一樣。他點頭道:“真的,我很抱歉。”
“你說什麽啊,你說什麽啊!?……”傑西卡失聲地喊了出來,渾身一陣陣無力,眼前閃現著往昔的一幕幕,“我保護你了,以後沒人能欺負你!”、“你是傑西卡……?”、“傑西卡,可以做我女朋友嗎?”、“你是我的夢想。”、“傑西卡,我們結婚吧!你願意嫁給我嗎?”、“要是我們的孩子是女兒,我想叫她做朱諾。”、“寶貝,我愛你!”……
沒有收到他的來信,她傷心了幾個月,一直到長大都忘不了;重逢的那一天,她回家興奮得又喊又叫;那個感恩節,她一整晚都睜著眼睛,完全沒有睡意;“確定懷孕”的那一晚,她害怕了一個晚上會是烏龍;他坐牢的幾個月她完全在麻木中度過……
但其它時間她每天都在開心快樂中度過,他也是開開心心的,明明互相愛著對方……為什麽突然要分手?
“嗚嗚!”傑西卡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,眼淚順著臉龐滴落,哭喊著:“為什麽要分手……嗚嗚我們……我們……”她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地板,哭得趴倒在地上,語無倫次地哭喊著:“我們從小就在一起,嗚嗚我們還要結婚,要生孩子,為什麽嗚嗚……白癡,白癡……”
“嗚嗚嗚…嗚嗚嗚嗚……”
聽著她泣不成聲,王揚馬上撤去了眼前的恐怖片影像,他們要一起承受!看著她癱在地板傷心欲絕的樣子,哭得雙眼通紅而無神,滿臉都是淚水、嘴唇顫抖著……他的心都痛死了,雙手緊緊地抓著沙發,他想要她開心快樂,可是現在卻一手讓她哭成這樣,該死的這到底會不會有用,安德莉亞可不會哭成這樣……就像打針……
他一言不發地死死坐著,都到這個地步了再多感受一會兒吧……
“嗚嗚嗚,我……你……嗚嗚……”傑西卡朝他望了一眼,那張淒迷茫然的臉龐讓王揚內心的痛苦不比她要少,“嗚嗚”地嚎啕哭了好一陣,傑西卡哭得渾身都是冷汗,臉色發青嘴唇發紫,蜷縮著的身子突然抽搐了起來,她依然沙啞地哭著:“嗚嗚嗚嗚……”
“噢天啊,傑西!”王揚霍地沖了過去,坐在地板上抱起她在發抖的身體,雙手緊緊地箍著,臉貼著她的秀發,急忙說道:“假的,我演戲的,你猜中了,是因為電影,我想讓你體驗一下分手的滋味,但沒有什麽分手,沒有!我愛你!我愛你的全部!寶貝,我愛你。”
傑西卡呆呆地望著他溫柔的臉龐,淚水仍然止不住地流著,嘴唇動了幾下都說不出話來,她突然擡起右手一巴掌煽了過去,“啪!”,手掌狠狠地打在了王揚的臉頰上,力氣之大讓他臉上馬上就出現一個紅色掌印。
“王揚!你怎麽可以這麽做!?!你簡直不可理喻,你……”傑西卡掙脫著他的箍抱,心裏怒得一片空白,什麽傷心驚喜都沒有,只有徹底的怒火!心臟痛得令她無法繼續說話,就像要把這些年來的快樂全部痛掉一樣,她喘著氣罵道:“你要分手是嗎?我答應了!我們分手混蛋,操你,你不可理喻……”
王揚繼續死箍著她的身子,這辣妞的力氣向來很大,現在憤怒之下使出了無窮牛力,他都快要抱不住了,感覺到臉頰和心臟的一陣陣痛楚,喊著道:“我的錯!我是個混蛋!但是你聽我解釋,你知道這是為了電影,我想幫助你體驗,傑西卡,原諒我!”
“滾開,你滾開!”傑西卡咬著牙地掙紮著,拳頭不停捶打著他的背部:“放開我!!放開我!!我要你放開我!!”王揚無奈地松開她,傑西卡就立刻腳步不穩地站了起來,眼睛通紅地瞪著同樣起身的王揚,冷聲道:“我們分手,現在就分手!知道嗎!揚,我們完了!!”
不受控制地噴著話,她心裏突然生出一股很害怕的感覺“不是這樣的!我不是想說這些!”,但另一方面又被怒火支配著,咬牙切齒地吼道:“滾,你給我滾!”
“傑西卡……”王揚無奈地捏了捏鼻子,聽到這些話,心中亦湧出一陣陣煩躁,他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她的眼眸,溫聲解釋道:“傑西,我知道愛情不是兩個人簡單相愛就可以的事情,有著很多的方方面面。”他和海倫曾經也很相愛,結果不是分手了嗎?
“生活上工作上……”他說著舉了雙手一下,真摯地道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給你造成了壓力,但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追求,我了解!我之前以為只要你開開心心就好了,其它沒所謂;但我現在知道你要開開心心,是需要有自己的成就,所以我想幫你!我想幫你!”
傑西卡擦著眼淚,滿臉好笑地道:“所以你就讓我哭……”王揚長長地呼了一口氣,攤手無奈道:“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,你需要這些情緒。但我在片場怎麽都試過了……原諒我好嗎?”他張開手想要擁抱她,傑西卡卻搖頭地躲開,嘴角顫抖地說著:“我不原諒,我不原諒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要說句‘我沒有選擇’,揚,你是安德莉亞,還是我是?”傑西卡的眼睛又發紅起來,她的心裏除了失望就是憤怒,他就那麽心甘情願地傷害她,現在還說什麽道理……她想著又忍不住地哭,一邊哭一邊罵:“你太讓我失望了,你就是一個白癡!!嗚嗚……演殺人犯是不是要去殺人啊!嗚嗚,演超人是不是真的要在天上飛過才能演啊!!你這個白癡……”
聽著一聲聲的白癡,盡管知道她是怒極罵的,王揚的煩躁卻依然在增加著,忍不住說道:“我不說全部都是,但演殺人犯、演超人的演員們同樣會去感受,會說服自己‘他就是’,所以有些人入戲太深,所以需要去看心理醫生啊!需要吃安眠藥啊!你應該理解的!”
“你需要去看心理醫生!”傑西卡隨即就怒罵了一句,心臟痛得顫抖,卻繼續忍著哭聲,罵著道:“你這個神經病,白癡!為什麽你不吃安眠藥?去死!我們分手,現在就分!”
“傑西卡,你在說什麽啊!?”王揚撐著額頭,真是被她氣瘋了,氣死了!他雙眼也湧著怒氣,拍打著自己的心臟位置:“你以為我看到你躺在那裏哭,我心裏不痛嗎?我不知道自己像個白癡嗎?我不知道你會生氣嗎?我什麽都知道!我以前有個同學為了體驗也這麽做過,他被女朋友揍了一頓!差點真分手了!”
看著她漠然的臉龐,他氣得拳頭都要抓破,都解釋了道歉了安慰了,這是為了電影為了她的事,為什麽還不肯大家互相諒解……他眨了眨有點發熱的眼睛,平靜道:“我以為你會不同的,我以為你是善解人意的人,以為你會原諒我,但你……我不知道!是的我錯了……”
“我不是,我不是。”傑西卡腳步往後退著,臉上掛著自嘲的又哭又笑的表情,她什麽尊嚴都沒有了,她才是白癡!
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失望多心痛!傑西卡微微搖頭,哈哈地笑道:“我不是!我就是一個庸俗膚淺的南方女人,對不起!我沒什麽追求,我整天想的不是電影,我想的都是一些垃圾,都是一些你不在乎的垃圾。”
“傑西,別這樣了,我們別這樣了……”王揚控制著自己的情緒,他知道一個人情緒失控之下什麽話都說得出來,可是這樣互相傷害卻也許會留下隔閡。他說道:“傑西,我們冷靜點慢慢說好嗎?”傑西卡依然搖頭,笑著道:“我就是個垃圾,但你是一個白癡。”
王揚氣得也笑了起來,深呼吸了幾下,嘶聲道:“你……你FUCKING……你還要發什麽神經啊!?”
“那你又發什麽神經?我恨你!!”傑西卡通紅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眼神,一下子彎身撿起地上的BRA,作勢要朝他扔去最後又抓緊,她快步沖進了臥室裏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關上了門。
FUCK!王揚無力地坐倒在沙發上,拿過旁邊的那朵牛仔草帽拋了幾下,FUCK、FUCK……
很快臥室門又“砰”的一聲被打開,只見傑西卡穿上了剛才的那件灰色長大衣,性感的牛仔女郎變回了只裸露出小腿,她的臉龐有清洗過,但眼眶依然發紅。傑西卡往房門那邊走去,忽然又回頭看著沙發的王揚,輕聲道:“揚,你想錯了,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她臉上泛過一絲柔弱的傷心,餘怒未消地輕笑了聲,說道:“演戲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,你不知道嗎?成就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,你不知道嗎?我為你驕傲,我為自己驕傲,我也為自己是王揚的女朋友驕傲……但你什麽都不知道!你不知道對我來說,什麽才是追求、才是最重要的。你不知道我珍惜什麽在乎什麽……你想我開心,但你用錯了方法……”
說著說著,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,她用力地抹著朦朧的眼睛,轉身地離去。
看著那邊的房門被打開被關上,王揚雙眉緊鎖,沈默地思索著,她追求的是什麽?“噢耶穌!好漂亮的婚紗,哇——”、“揚,你看這些寶寶多可愛!”、“裸戲?就算沒得做演員了我都不拍,現在我連吻戲都NO了!哈哈,反正有你賺錢。”、“我想和你一起拍電影!”、“太棒了!”、“我們從小就在一起,嗚嗚我們還要結婚,要生孩子……”……
“傑西卡!”王揚心裏突然湧出了一股帶著悔意、自責、憤怒……的害怕,不能就這樣!不能就這樣讓她跑了出去!他猛地起身追去,喊道:“傑西卡,等一下,傑西卡!”
砰的一聲出了房間來到走廊,王揚左右一望正好看到遠處的傑西卡擦著眼睛地走進了電梯裏,他大喊了一聲“傑西卡!”,穿著拖鞋沖刺一般跑向電梯,只是當他趕到電梯時,門已經關上且顯示向下降著,他惱怒地砸了電梯門一下:“FUCK!”旁邊忽然叮的一聲,幾個人從另一個電梯口走出。
王揚趕緊瞥了瞥這部電梯,還有一個男人,他沖出去瘋狂地拍打著一層的按鈕,傑西卡不是返回自己的房間,想來她會想到街上走走吹吹風……那個穿著黑西裝的白人男人喊道:“餵餵餵,你做什麽?”王揚皺著眉喊道:“夥計,先讓我一下!他媽的別吵!我要馬上到第一層,這部電梯我占了!!”
當著惡霸地快速來到了第一層的酒店大堂,果不其然,王揚就看到往外面大門方向走去的傑西卡,他快步奔去很容易就追上了,抓住她的手臂:“傑西卡,等等。”
“滾開。”周圍都是進進出出的酒店客人,還有穿著制服的大堂服務生和保安等人,傑西卡壓著聲音地罵了句,用力地甩著他的手:“走開,我現在不想看到你,滾!”王揚又繼續扯著她的手,誠懇地道:“跟我回去,給我一個機會!甜心,好嗎!?”
傑西卡泛紅的雙眸凝視了他良久,忽然一言不發地轉身,往電梯那邊走去。王揚頓時松了一口氣,笑著跟了上去。
房間的寬敞客廳裏,兩人剛一回來坐在沙發上,準備冷靜地互吐心聲。
不過傑西卡已經聲音平靜卻透著憤怒地罵了起來:“你就是一個混蛋,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失望,你想我瘋掉嗎?哈哈!我差點就瘋了,你滿意了嗎?是的真分手了,我可能去吃一瓶安眠藥算了,你不是想我吃安眠藥嗎?你覺得我想怎麽樣?我在你眼中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?我現在很開心,你做到了,你成功了!你說我沒失過戀,我一次暗戀一次戀愛都失戀了,都是你給我的……”
聽著她沒有間斷的絮絮罵聲,王揚笑了笑,抓著她的雙手,打斷她道:“我說過為了電影,但現在讓它去吧;我為了你開心,但我知道了我用錯了方法,傑西,原諒我吧!我想我現在真正了解你了。”
“你了解什麽?你就了解我的屁股!你還笑……你不準笑!”傑西卡狠狠地捶了他肩膀一拳,絲毫沒有手下留情,顰著雙眉,繼續叨叨怒罵道:“不準笑,我不是生氣你用這種體驗方法;我是,我是很失望……我跟你說了最後一遍、真的最後一遍,你還要說是,你這個白癡,為什麽要這麽做!?”
見她罵著罵著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,王揚看著她,心裏漸漸有一絲不耐,現在還羅嗦什麽!他突然一把雙手將她攬住,順勢倒壓在沙發上,往她的嘴唇吻去。傑西卡唔的一聲,嘴巴就被他封堵著,她那顆不安的心頓時像找回了家園,她的眼神充滿了火熱,伸出舌頭和他熱吻了起來。
王揚一邊吻著她,一邊解著她身上的大衣,突然感到舌頭一下巨痛,不禁“歐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,被她咬了一口!
“FUCK-YOU!”躺在下面的傑西卡瞪著他罵了一句,王揚伸手點了點舌頭的痛處,手指頓時一片鮮血,他抿了幾下,便猛地俯身吻住她的嘴唇,也用力地咬了她一口,罵道:“I-FUCK-YOU!”說著,他粗暴地把她的大衣脫掉隨手扔開,接著雙手把她身上的長袖白衣左右一撕扯,幾個紐扣頓時“噠噠”地飛了出去。
傑西卡雙手向上抱住他的背部,緊緊地抱著,淚水默默地從眼眶流下:“FUCK-ME,FUCK-ME……”
“啊!”……“噢天啊!噢——”……“砰砰蓬——”……“怎麽回事?噢不管了,繼續!”……“啊!”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,紐約這座不夜城依然是燈光璀璨,深夜的天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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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望去,只見王揚走到艾米莉旁邊講著什麽:“等會你記得……”也許他講得很有趣,艾米莉不時地發笑。他還會開玩笑啊?傑西卡微笑地搖了搖頭,又繼續低頭看劇本。
這兩天的拍攝都是補充一些第一、第二階段的安德莉亞的小場景戲,進展很是順利,所以劇組眾人的心情都很好,但是王揚卻不茍言笑,整天一副嚴肅的沈默樣子,或者說這是有針對性的嚴肅。這是他這次行動的計劃一部分,起碼有幾天時間的過度變化,然後在這個周末解決!
“Action!”……“Cut!下一個鏡頭吧。”……“收工了,祝大家周末愉快!”
劇組拍完了一天的戲,便宣告周末放假。
夜幕下,寬敞雅致的酒店套房客廳裏,響著輕柔悠然的音樂,穿著花格睡衣的傑西卡靠坐在沙發上,雙手捧著一本雜志翻看著,一邊興致勃勃地道:“揚,給你說一個笑話,湯普森先生的兒子湯姆夠年齡喝酒了,他帶著兒子到酒吧喝了半個小時,湯普森先生說:‘湯姆,我教你怎麽判斷自己是否喝醉了,你看到那邊的兩盞燈嗎?當它們看起來變成四盞的時候,你就應該回家了。’”
她頓了頓,擡頭望著在不遠處走來走去的王揚,笑道:“然後湯姆說:‘可是爸爸,我只看到有一盞燈。’哈哈哈!”她大笑了起來,又看著雜志道:“嗯,還有一個……”
看著那張開心可愛的笑臉,王揚暗地深吸了一口氣,真的要那麽做嗎?是的!而且一定不能露出馬腳和心軟。為此這兩天他已經演習了很多遍了。聽著傑西卡悅耳的笑聲,王揚走到唱機前把音樂關掉,語氣淡淡地道:“傑西卡,我有一個決定要告訴你。”
“OK,什麽?”傑西卡隨意地笑應了一句,看了看他繃緊了臉,似認真似沈重的樣子,她疑惑地放下了雜志,笑問道:“什麽?”
“是關於我們的關系,你知道,唔我……”王揚腳步緩慢地來到沙發前,心臟跳得有些快,雖然早已下定決心,但面對著她充滿柔情的眼眸,還是很難說出那句話來:“我們的關系,呃,我想它得改變了……”
關系?改變!?噢天啊——!傑西卡頓時不禁瞪了瞪眼睛,心臟驟然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動到快要窒息的感覺,噢上帝啊!太突然了!一股巨大的喜悅幸福不知道從哪裏湧了出來,她感到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,怎麽會突然,天啊!……怎麽會在這個時候、這個地方,她還穿著睡衣天啊!
她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好,呆呆地看著他欲說不說的樣子,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閃現著,小時候、離別、重逢……“傑西卡,可以做我女朋友嗎?”,“我愛你!”……
噢天啊!!太突然了……願望要實現了!傑西卡望了望他空蕩蕩的雙手,戒指藏在哪裏了?難道是變魔術地變出來?她心裏停不住地笑,看著他抿動的嘴唇,聽到“WE”,拳頭不自覺地抓緊,隨時準備跳起來抱住他。
王揚挑著雙眉長呼了一口氣,終於說了出來:“我們分手吧。”
“哇呼!”傑西卡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身,但看著他依然繃緊的臉,忽然感到不妥地皺眉,她聽到……他說什麽?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王揚又說道:“我們分開一段時間看看。”傑西卡沒好氣地捂著臉,又無奈又頹然地倒坐在沙發上,蓬的一聲,搞什麽——!!!
“今天不是4月1號,你開這種玩笑做什麽?”傑西卡翻著白眼,心裏充滿了巨大的失落和惱意,她疑惑地道:“為什麽要開這種玩笑?你喝醉了嗎?我不喜歡。”她無奈地撐著額頭,還以為是求婚,搖頭笑道:“比我的懷孕笑話還要無聊。”
王揚早就料到她不會相信,正如她忽然跑來說“我們分手吧”,他也不會有任何相信,不過她只是一個初戀的家夥而已……
“哎。”王揚輕輕地嘆了一聲,認真道:“這不是玩笑。”傑西卡一副“放過我吧”的好笑樣子,雙手環胸地點頭,笑道:“OK,那為什麽分手?”王揚隨即就說出準備好的原因:“我對你沒感覺了,我發現了你一些方面,不是我喜歡的,抱歉。”
“什麽方面?”傑西卡見他還在像模像樣地演,有點生氣地道:“我的屁股太小了?”王揚在心中默念著“平靜、平靜、平靜。”他閉著眼睛地攤了攤手,語氣平淡地道:“一些性格觀念,沒有必要說出來,只是我不喜歡而已。”傑西卡一撇嘴,站起身點了他的鼻子一下,嗔罵道:“你當我是傻瓜啊!真無聊!”
“等等,我想到了!”往臥室方向走了兩步,傑西卡突然想到了一個原因,肯定是了這個傻瓜!她回身看著面無表情的王揚,哈笑道:“揚,因為電影的事?你想用這個方法刺激我的情緒?可是這……失敗了。”
她來到他的身前,撫摸著他故作冷漠的臉,溫柔地道:“我想要演好,我會努力地演好!但是不要用這種方法,揚,我不喜歡,我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。”她仰頭吻了他臉頰一下,眼眸裏滿是情意:“我也不喜歡我們曾經‘分手’過,所以結束吧?好嗎?”
“對不起傑西卡,這是真的。”王揚輕輕地推開她,抿著嘴地聳了聳肩,說道:“隨便吧,我知道很突然,但分手從來都是這麽突然的。”他繼續說著甩人必備的話:“你很好,只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但我們以後還是朋友,也許好朋友。就是這些了!”
他的目的正是讓她嘗一下被男朋友無故甩掉的滋味,安德莉亞就是,在自我反思之前,她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誤,是因為工作前途因為“沒有得選擇”,可是她男朋友突然說分手,她才會有了那股要殺掉米蘭達的憤怒煩躁。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傑西卡相信,只需要堅持冷漠。
“唔,唔……”傑西卡滿臉平靜,細細地感受“分手”的被甩感覺……但完全沒有,她雙手抱頭地跺腳笑喊道:“啊,我做不到!啊啊我做不到……”王揚沒有理會她地轉身往陽臺走去,傑西卡緊跟著他,嘟著嘴撒嬌道:“寶貝,怎麽辦啊?嗚嗚,我真的說服不了自己相信!怎麽可能嘛!”
“看不出你演戲天賦也那麽高,演得真好!”……“真的要分手嗎?噢天啊!”……“揚,我感受到了!可以結束了!”……“HELLO!”……“真的夠了,我要生氣了!”……“寶貝,你當演員吧!我們家還沒有最佳男主角的獎杯呢!”……“你到底想我怎麽樣?”
一天過去了,王揚堅持著對她很冷淡客氣,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親昵,比一個普通朋友還要不如,再三聲明:“真的分手了!和其他人沒有關系,只是突然不喜歡你了,分開一段時間吧。”
傑西卡從感到好笑到煩悶生氣,再到有些不安茫然,她認真地感受和表演了,他說做得不錯,但我不在乎;生氣地下最後通牒了,他也說我不在乎;無論她做什麽說什麽,他都是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,有時候無奈嘆息,有時又啼笑皆非……到底是怎麽回事?怎麽辦才可以結束他這場無聊的戲?
“愛琳,昨天晚上揚突然說要分手,說發現了我什麽方面,不喜歡我了。”
站在陽臺的欄桿邊,望著外面街道上的行人車輛,傑西卡幽幽地一嘆,眼眸閃過茫然的色彩,對手中的話筒覆述了一遍王揚的話,急聲道:“我都說了相信不了,你讓我怎麽信?我還以為他要求婚!天知道?他演得很好,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……”
她越說越急,有點哭腔地道:“我什麽都試過了,我不想說的,可是我說了‘好吧,那分手吧’,但他說‘我們以後還是朋友’,太好笑了,朋友……我操他!”她抹了抹眼角湧出的淚水,雙眸裏一片霧氣,無助的顫聲問道:“愛琳,真的會這樣嗎?突然就分手了?我們在一起5年了……我那麽愛他,他那麽愛我……”
“傑西……”那邊的愛琳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,有時候分手就是突如其來的,可是他們感情那麽好……誰知道?她想了一下,建議道:“我有一個主意……”
“嗯,噢!有道理。”傑西卡聽著點了點頭,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心緒安定了一些,她輕笑道:“OK,我試試!如果他上鉤了……我一定要揍他一頓,太可惡了!我現在就去準備,拜拜!”她掛了電話,腳步輕快地蹦跳著走回房間裏,看他還怎麽演!
※※
臨近夜幕,紐約城依然一片繁華,燈紅酒綠的夜世界才剛剛揭開序幕。不過王揚沒有出街,此時他正坐著酒店房間的客廳沙發上聊著電話,時不時瞥上臥室那邊一眼,剛才傑西卡提著幾大袋東西走進臥室裏不知道做什麽。他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沮喪,那家夥太頑固了!
“我不認為湖人隊會拿冠軍,他們內部有矛盾,我有小道消息……”王揚跟手機那邊的馬愷文笑談著,這時候忽然蓬的一聲,臥室的門打開了,看到走出來的傑西卡,他頓時怔了怔,對手機說道:“傑夫,我得掛了……”
只見傑西卡身姿曼妙的倚著墻邊,她穿著一件藍色的牛仔短裙,腳上是一雙黑色高筒皮套靴;上身則是露臍的長袖白衣,頸上戴著銀色的大繩鏈,頭戴墨西哥式寬沿高頂牛仔草帽,裝扮成了一個性感的牛仔女郎。
“Hey,Young-Boy。”傑西卡聲音沙啞地喚了一聲,嘴唇塗得紅潤,眼眸裏滿是火熱,她擡起腳緩緩地朝沙發走去,兩條性感的長腿一晃一晃,平坦光滑的小腹肚臍上的星星臍釘,和雙耳的銀色大圓耳環也都晃動了起來,閃耀著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光芒。
她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,咬著下唇,扭動了幾下柔韌十足的蠻腰,右手手指撫摸著嘴唇舔吮了起來,發出嬌喘般的“噢啊”聲。
“寶貝……”她很滿意王揚呆若木雞的樣子,右手向上地拿掉頭上的草帽,妖嬈的一甩棕色長發,手上把帽子往沙發那邊拋去。草帽在空中高速地旋轉了幾圈,一下子正好打在王揚的臉上。
歐!會痛的啊!王揚不禁捂住了被擦著火辣的眼睛,指縫間看到傑西卡搞砸了地吐了吐舌頭,也幸好有這麽一擊,把他那股洶湧而出的情緒打下去了,不然的話馬上就要露出破綻,可是接下來怎麽辦……
傑西卡不待他想辦法,就已經踩著貓步地走來,一邊走一邊撫摸著自己的秀發,眼眸中的激情越發地濃烈,就要來到他身前之際,她右手探入到上衣中一扯,把身上黑色的BRA扯掉扔到了地上,胸前的衣服頓時有跳躍起來的感覺……
E-ON!”她彎身用力地一把將他拉了起來,緊貼著他的身子手上輕撫著他的胸口,腰身不停地扭動,她拿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臀部上,深情火辣的凝視著他的眼睛,誘惑地沙聲道:“我的勇士,FUCK-ME……”她不想揍人了,盡情來吧,結束那個無聊的玩笑!她輕聲道:“揚,FUCK-ME……”
噢天啊!搭著她的翹臀,王揚驟然深吸了一口氣,心臟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,那股情緒令到身體……雖然從她17歲的第一次,到現在22歲無數次,可是每次都……怎麽辦!冷靜冷靜!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只是他已經發現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了……
不行!一定要經過這黎明之前的黑暗!他暗地大吼了一聲,急忙隨便“打開”了腦海中一部恐怖片看了起來,竟然正好是傑西卡版的《見鬼》,雖然她演得很差,但真是見鬼!他連忙打開香港原版的《見鬼》,頓時長長地松了一口氣,繼而馬上就全無情緒。
“傑西卡,就算我有反應也是人之常情,你很辣;但分手就是分手了,別這樣。”眼前只有恐怖的畫面,還有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,王揚的右手慢條斯理地離開那一片柔軟之地,眼神平靜得接近於空洞,聳肩道:“我真的不喜歡你了,我連反應都沒有,抱歉。”
“怎麽可能……”傑西卡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秀眉,心情一下子從喜悅變得慌亂,明明剛才還有的,怎麽突然……啪的一聲,她的手被王揚拍開,他重新往沙發坐下:“傑西卡,我知道這件事太突然了,好像沒有原因……但不是,我們真的不適合,看開點吧!”
傑西卡煩惱地抓了抓頭發,他怎麽會演得這麽好!連現在這樣她這麽主動,他都可以演得這麽好……她氣呼呼地鼓了鼓臉頰,看著他平靜得沒有半點表情的臉龐,她忽然輕輕笑了聲:“餵,演夠了沒有?我要生氣了嘍?我真的要生氣了……揚!你演夠了沒有?”
“我沒演。”王揚抹了抹臉,看不到她的樣子,搖頭嘆息道:“傑西,我們完了。”
“哈,我才不信!”傑西卡笑呵呵地走上前,一手撐著纖腰,一手挑著他的下巴,凝視著他的眼睛沈默了很久,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,她聲音發顫地道:“你把話說清楚,這就一次是不是真的分手?我是認真的,不要再理電影了,你說清楚!這就一次!是不是……分手!?”
王揚馬上點頭道:“是的!”傑西卡失聲喊道:“不是!”王揚嘆道:“是真的。”
“不是,肯定不是的……”傑西卡連連地搖頭,眼眶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湧著,他們怎麽可能會分手!?她茫然地撫著頭發,大腦一片空白,腳下又往後面退著,沒有察覺地踩在那朵牛仔草帽上,腳下條件反射地閃縮,頓時摔倒跌坐在地板上。
“是真的,傑西卡,是真的。”王揚依然平靜地說著,傑西卡呆呆地望著他,臉上一片平靜無情,她終於渾身被一股不安害怕占據著,他應該是沖上來笑著說“噢傑西,沒事吧?真是個可愛的馬大哈。”但是他現在……難道是真的?不可能,明明就要結婚的……
“揚,別騙我,別騙我……”她無法接受地喃喃著,帶著最後一絲希冀,望著他,顫聲道:“我最後問一遍,揚,別騙我,好嗎?別騙我,是不是真的?”
聽著她快要哭出來的聲音,王揚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很難過,心臟痛得就要爆炸一般,他差點忍不住說“假的”,但是只需要一會兒……像打針一樣。他點頭道:“真的,我很抱歉。”
“你說什麽啊,你說什麽啊!?……”傑西卡失聲地喊了出來,渾身一陣陣無力,眼前閃現著往昔的一幕幕,“我保護你了,以後沒人能欺負你!”、“你是傑西卡……?”、“傑西卡,可以做我女朋友嗎?”、“你是我的夢想。”、“傑西卡,我們結婚吧!你願意嫁給我嗎?”、“要是我們的孩子是女兒,我想叫她做朱諾。”、“寶貝,我愛你!”……
沒有收到他的來信,她傷心了幾個月,一直到長大都忘不了;重逢的那一天,她回家興奮得又喊又叫;那個感恩節,她一整晚都睜著眼睛,完全沒有睡意;“確定懷孕”的那一晚,她害怕了一個晚上會是烏龍;他坐牢的幾個月她完全在麻木中度過……
但其它時間她每天都在開心快樂中度過,他也是開開心心的,明明互相愛著對方……為什麽突然要分手?
“嗚嗚!”傑西卡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,眼淚順著臉龐滴落,哭喊著:“為什麽要分手……嗚嗚我們……我們……”她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地板,哭得趴倒在地上,語無倫次地哭喊著:“我們從小就在一起,嗚嗚我們還要結婚,要生孩子,為什麽嗚嗚……白癡,白癡……”
“嗚嗚嗚…嗚嗚嗚嗚……”
聽著她泣不成聲,王揚馬上撤去了眼前的恐怖片影像,他們要一起承受!看著她癱在地板傷心欲絕的樣子,哭得雙眼通紅而無神,滿臉都是淚水、嘴唇顫抖著……他的心都痛死了,雙手緊緊地抓著沙發,他想要她開心快樂,可是現在卻一手讓她哭成這樣,該死的這到底會不會有用,安德莉亞可不會哭成這樣……就像打針……
他一言不發地死死坐著,都到這個地步了再多感受一會兒吧……
“嗚嗚嗚,我……你……嗚嗚……”傑西卡朝他望了一眼,那張淒迷茫然的臉龐讓王揚內心的痛苦不比她要少,“嗚嗚”地嚎啕哭了好一陣,傑西卡哭得渾身都是冷汗,臉色發青嘴唇發紫,蜷縮著的身子突然抽搐了起來,她依然沙啞地哭著:“嗚嗚嗚嗚……”
“噢天啊,傑西!”王揚霍地沖了過去,坐在地板上抱起她在發抖的身體,雙手緊緊地箍著,臉貼著她的秀發,急忙說道:“假的,我演戲的,你猜中了,是因為電影,我想讓你體驗一下分手的滋味,但沒有什麽分手,沒有!我愛你!我愛你的全部!寶貝,我愛你。”
傑西卡呆呆地望著他溫柔的臉龐,淚水仍然止不住地流著,嘴唇動了幾下都說不出話來,她突然擡起右手一巴掌煽了過去,“啪!”,手掌狠狠地打在了王揚的臉頰上,力氣之大讓他臉上馬上就出現一個紅色掌印。
“王揚!你怎麽可以這麽做!?!你簡直不可理喻,你……”傑西卡掙脫著他的箍抱,心裏怒得一片空白,什麽傷心驚喜都沒有,只有徹底的怒火!心臟痛得令她無法繼續說話,就像要把這些年來的快樂全部痛掉一樣,她喘著氣罵道:“你要分手是嗎?我答應了!我們分手混蛋,操你,你不可理喻……”
王揚繼續死箍著她的身子,這辣妞的力氣向來很大,現在憤怒之下使出了無窮牛力,他都快要抱不住了,感覺到臉頰和心臟的一陣陣痛楚,喊著道:“我的錯!我是個混蛋!但是你聽我解釋,你知道這是為了電影,我想幫助你體驗,傑西卡,原諒我!”
“滾開,你滾開!”傑西卡咬著牙地掙紮著,拳頭不停捶打著他的背部:“放開我!!放開我!!我要你放開我!!”王揚無奈地松開她,傑西卡就立刻腳步不穩地站了起來,眼睛通紅地瞪著同樣起身的王揚,冷聲道:“我們分手,現在就分手!知道嗎!揚,我們完了!!”
不受控制地噴著話,她心裏突然生出一股很害怕的感覺“不是這樣的!我不是想說這些!”,但另一方面又被怒火支配著,咬牙切齒地吼道:“滾,你給我滾!”
“傑西卡……”王揚無奈地捏了捏鼻子,聽到這些話,心中亦湧出一陣陣煩躁,他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她的眼眸,溫聲解釋道:“傑西,我知道愛情不是兩個人簡單相愛就可以的事情,有著很多的方方面面。”他和海倫曾經也很相愛,結果不是分手了嗎?
“生活上工作上……”他說著舉了雙手一下,真摯地道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給你造成了壓力,但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追求,我了解!我之前以為只要你開開心心就好了,其它沒所謂;但我現在知道你要開開心心,是需要有自己的成就,所以我想幫你!我想幫你!”
傑西卡擦著眼淚,滿臉好笑地道:“所以你就讓我哭……”王揚長長地呼了一口氣,攤手無奈道:“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,你需要這些情緒。但我在片場怎麽都試過了……原諒我好嗎?”他張開手想要擁抱她,傑西卡卻搖頭地躲開,嘴角顫抖地說著:“我不原諒,我不原諒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要說句‘我沒有選擇’,揚,你是安德莉亞,還是我是?”傑西卡的眼睛又發紅起來,她的心裏除了失望就是憤怒,他就那麽心甘情願地傷害她,現在還說什麽道理……她想著又忍不住地哭,一邊哭一邊罵:“你太讓我失望了,你就是一個白癡!!嗚嗚……演殺人犯是不是要去殺人啊!嗚嗚,演超人是不是真的要在天上飛過才能演啊!!你這個白癡……”
聽著一聲聲的白癡,盡管知道她是怒極罵的,王揚的煩躁卻依然在增加著,忍不住說道:“我不說全部都是,但演殺人犯、演超人的演員們同樣會去感受,會說服自己‘他就是’,所以有些人入戲太深,所以需要去看心理醫生啊!需要吃安眠藥啊!你應該理解的!”
“你需要去看心理醫生!”傑西卡隨即就怒罵了一句,心臟痛得顫抖,卻繼續忍著哭聲,罵著道:“你這個神經病,白癡!為什麽你不吃安眠藥?去死!我們分手,現在就分!”
“傑西卡,你在說什麽啊!?”王揚撐著額頭,真是被她氣瘋了,氣死了!他雙眼也湧著怒氣,拍打著自己的心臟位置:“你以為我看到你躺在那裏哭,我心裏不痛嗎?我不知道自己像個白癡嗎?我不知道你會生氣嗎?我什麽都知道!我以前有個同學為了體驗也這麽做過,他被女朋友揍了一頓!差點真分手了!”
看著她漠然的臉龐,他氣得拳頭都要抓破,都解釋了道歉了安慰了,這是為了電影為了她的事,為什麽還不肯大家互相諒解……他眨了眨有點發熱的眼睛,平靜道:“我以為你會不同的,我以為你是善解人意的人,以為你會原諒我,但你……我不知道!是的我錯了……”
“我不是,我不是。”傑西卡腳步往後退著,臉上掛著自嘲的又哭又笑的表情,她什麽尊嚴都沒有了,她才是白癡!
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失望多心痛!傑西卡微微搖頭,哈哈地笑道:“我不是!我就是一個庸俗膚淺的南方女人,對不起!我沒什麽追求,我整天想的不是電影,我想的都是一些垃圾,都是一些你不在乎的垃圾。”
“傑西,別這樣了,我們別這樣了……”王揚控制著自己的情緒,他知道一個人情緒失控之下什麽話都說得出來,可是這樣互相傷害卻也許會留下隔閡。他說道:“傑西,我們冷靜點慢慢說好嗎?”傑西卡依然搖頭,笑著道:“我就是個垃圾,但你是一個白癡。”
王揚氣得也笑了起來,深呼吸了幾下,嘶聲道:“你……你FUCKING……你還要發什麽神經啊!?”
“那你又發什麽神經?我恨你!!”傑西卡通紅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眼神,一下子彎身撿起地上的BRA,作勢要朝他扔去最後又抓緊,她快步沖進了臥室裏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關上了門。
FUCK!王揚無力地坐倒在沙發上,拿過旁邊的那朵牛仔草帽拋了幾下,FUCK、FUCK……
很快臥室門又“砰”的一聲被打開,只見傑西卡穿上了剛才的那件灰色長大衣,性感的牛仔女郎變回了只裸露出小腿,她的臉龐有清洗過,但眼眶依然發紅。傑西卡往房門那邊走去,忽然又回頭看著沙發的王揚,輕聲道:“揚,你想錯了,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她臉上泛過一絲柔弱的傷心,餘怒未消地輕笑了聲,說道:“演戲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,你不知道嗎?成就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,你不知道嗎?我為你驕傲,我為自己驕傲,我也為自己是王揚的女朋友驕傲……但你什麽都不知道!你不知道對我來說,什麽才是追求、才是最重要的。你不知道我珍惜什麽在乎什麽……你想我開心,但你用錯了方法……”
說著說著,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,她用力地抹著朦朧的眼睛,轉身地離去。
看著那邊的房門被打開被關上,王揚雙眉緊鎖,沈默地思索著,她追求的是什麽?“噢耶穌!好漂亮的婚紗,哇——”、“揚,你看這些寶寶多可愛!”、“裸戲?就算沒得做演員了我都不拍,現在我連吻戲都NO了!哈哈,反正有你賺錢。”、“我想和你一起拍電影!”、“太棒了!”、“我們從小就在一起,嗚嗚我們還要結婚,要生孩子……”……
“傑西卡!”王揚心裏突然湧出了一股帶著悔意、自責、憤怒……的害怕,不能就這樣!不能就這樣讓她跑了出去!他猛地起身追去,喊道:“傑西卡,等一下,傑西卡!”
砰的一聲出了房間來到走廊,王揚左右一望正好看到遠處的傑西卡擦著眼睛地走進了電梯裏,他大喊了一聲“傑西卡!”,穿著拖鞋沖刺一般跑向電梯,只是當他趕到電梯時,門已經關上且顯示向下降著,他惱怒地砸了電梯門一下:“FUCK!”旁邊忽然叮的一聲,幾個人從另一個電梯口走出。
王揚趕緊瞥了瞥這部電梯,還有一個男人,他沖出去瘋狂地拍打著一層的按鈕,傑西卡不是返回自己的房間,想來她會想到街上走走吹吹風……那個穿著黑西裝的白人男人喊道:“餵餵餵,你做什麽?”王揚皺著眉喊道:“夥計,先讓我一下!他媽的別吵!我要馬上到第一層,這部電梯我占了!!”
當著惡霸地快速來到了第一層的酒店大堂,果不其然,王揚就看到往外面大門方向走去的傑西卡,他快步奔去很容易就追上了,抓住她的手臂:“傑西卡,等等。”
“滾開。”周圍都是進進出出的酒店客人,還有穿著制服的大堂服務生和保安等人,傑西卡壓著聲音地罵了句,用力地甩著他的手:“走開,我現在不想看到你,滾!”王揚又繼續扯著她的手,誠懇地道:“跟我回去,給我一個機會!甜心,好嗎!?”
傑西卡泛紅的雙眸凝視了他良久,忽然一言不發地轉身,往電梯那邊走去。王揚頓時松了一口氣,笑著跟了上去。
房間的寬敞客廳裏,兩人剛一回來坐在沙發上,準備冷靜地互吐心聲。
不過傑西卡已經聲音平靜卻透著憤怒地罵了起來:“你就是一個混蛋,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失望,你想我瘋掉嗎?哈哈!我差點就瘋了,你滿意了嗎?是的真分手了,我可能去吃一瓶安眠藥算了,你不是想我吃安眠藥嗎?你覺得我想怎麽樣?我在你眼中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?我現在很開心,你做到了,你成功了!你說我沒失過戀,我一次暗戀一次戀愛都失戀了,都是你給我的……”
聽著她沒有間斷的絮絮罵聲,王揚笑了笑,抓著她的雙手,打斷她道:“我說過為了電影,但現在讓它去吧;我為了你開心,但我知道了我用錯了方法,傑西,原諒我吧!我想我現在真正了解你了。”
“你了解什麽?你就了解我的屁股!你還笑……你不準笑!”傑西卡狠狠地捶了他肩膀一拳,絲毫沒有手下留情,顰著雙眉,繼續叨叨怒罵道:“不準笑,我不是生氣你用這種體驗方法;我是,我是很失望……我跟你說了最後一遍、真的最後一遍,你還要說是,你這個白癡,為什麽要這麽做!?”
見她罵著罵著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,王揚看著她,心裏漸漸有一絲不耐,現在還羅嗦什麽!他突然一把雙手將她攬住,順勢倒壓在沙發上,往她的嘴唇吻去。傑西卡唔的一聲,嘴巴就被他封堵著,她那顆不安的心頓時像找回了家園,她的眼神充滿了火熱,伸出舌頭和他熱吻了起來。
王揚一邊吻著她,一邊解著她身上的大衣,突然感到舌頭一下巨痛,不禁“歐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,被她咬了一口!
“FUCK-YOU!”躺在下面的傑西卡瞪著他罵了一句,王揚伸手點了點舌頭的痛處,手指頓時一片鮮血,他抿了幾下,便猛地俯身吻住她的嘴唇,也用力地咬了她一口,罵道:“I-FUCK-YOU!”說著,他粗暴地把她的大衣脫掉隨手扔開,接著雙手把她身上的長袖白衣左右一撕扯,幾個紐扣頓時“噠噠”地飛了出去。
傑西卡雙手向上抱住他的背部,緊緊地抱著,淚水默默地從眼眶流下:“FUCK-ME,FUCK-ME……”
“啊!”……“噢天啊!噢——”……“砰砰蓬——”……“怎麽回事?噢不管了,繼續!”……“啊!”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,紐約這座不夜城依然是燈光璀璨,深夜的天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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